潮湿又难闻的狗笼里,我躲在角落里,丝毫不敢和那只流口水的藏獒对视。
那一夜,我过得十分艰难。
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,喉咙早已喊得沙哑。
直到我用棒子将那只藏獒打趴,我才得以喘息。
后来我听说陆母成了植物人,而陆呈洲忙于寻找专家,一直没回家。
直到林染染再次出现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。
她蹲下身看着我身上被撕咬的伤口,笑得肆意。
“姜羽然,你斗不过我的。我们这种乡下的野草,有的是韧劲和不要脸。”
“再过半个月我就要生了,我替我孩子积点福,放你走。”
“记得保佑我和我孩子哦。”
我早已无力挣扎和辩驳,看着她解开了锁链。
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才爬出陆家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的。
醒来时,对上的是傅知聿那双担忧的双眸。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傅知聿紧紧抱着我道歉,我摇头落泪,没有说话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以前的姜羽然彻底死在了陆家。
陆呈洲回家看见空荡荡的牢笼时,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。
“姜羽然呢!姜羽然在哪!”
他跌跌撞撞地一路寻找,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。
一旁的张妈再也忍不住上前,哭着开口:
“少爷,老夫人不是姜小姐推下楼的……你真的误会她了……你快去把她找回来吧!”
陆呈洲脑子轰地一声,完全死去了思考能力。
林染染厉声打断了张妈的话,拉着陆呈洲上楼了。
陆呈洲一直在找我,可到了婚宴那天依然没消息。
他不得不带上怀孕的林染染出席了傅姜两家的婚宴。
陆呈洲心不在焉,脑海里还是那个散不去的身影。
直到婚礼彩排开始,视线穿过人群。
他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,陆呈洲疯了一样冲上前:
“姜羽然!”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陆呈洲看着身穿婚纱的我,眼底一圈圈红了。